直播行业的火热趋势暂时仍在持续,目前,中国在线直播平台数量已经接近200家,百度、腾讯、网易、乐视、、巨人网络、陌陌等巨头或互联网公司也已经纷纷入场,花椒、映客、一直播等直播平台推动了泛娱乐直播用户的普及,虎牙、斗鱼、龙珠、战旗等直播平台也驱动了电竞综艺、游戏直播的火爆。
另一方面是一些直播平台已经倒闭,有数据统计,已经有超过1/10关闭或停止更新。直播产业正在进入另一个拐点。某种程度上说,目前直播红利窗口已过。现在的直播热度跟当年日本AV的热度很相似。
日本AV产业的发展是1981年,其发祥离不开技术的步,即手提摄像机和录放机的普及。此前自60年代起,日本已有色情内容的“粉色电影”,在一些专门小影院放映,但那是胶片摄制,而所谓AV的V来自Vedio(录像带),拍摄工具变成了摄像机。这是个革命性的变化,毕竟,能接触并利用胶片摄影机的人士并不会多,而家用摄像机使得AV的创作更加简捷和大众化,此乃AV蔚为潮流的基础。从内容上看,“粉色电影”往往还有故事情节,亦有不少年轻导演初试啼声的习作,相当于我们通常说的“三级片”;但AV则单纯以展示性行为为核心,多数没有故事情节。
日本AV产业在2000年前后步入巅峰,当时厂商达数百家,但风光很快不再,过去10多年业界不断爆发收购及倒闭潮。目前日本AV市场规模约500亿日元(约会日人民币26.65亿元),三大制作商占去最少7成份额。业内人士分析,进入数码化年代后,盗版画质不佳的问题不再,加上网络下载、串流已成主流,AV也由数小时的大片沦落成几分钟的网上短片。
在来看看如今的中国呢,在经济遭遇萧条之时,直播及网红经济却逆势飞涨,是不是觉的忽然找到了前车之鉴?
2016年被堪称为中国的直播社交元年,直播APP层出不穷,女主播被各方追捧,资本市场更将其视为救命稻草,各方争先涌入。马云宣布天猫将入驻美妆、旅游等视频直播领域,“国民老公”王思聪也投资了其中。娱乐圈更是奋不顾身,杨颖、陈赫、刘涛、鹿晗等明星们纷纷变身主播。
于是,那些传统的“线上夜总会”、“暧昧经济”等全部披上了网络经济的外衣,甚至堂堂的财经行业、金融行业也开始如法炮制美女研究员、股票红人、辣妹基金经理等,某公募基金甚至邀请大尺度网红做反向路演,逻辑狗屁不通,场面混乱不堪!
如今的中国,经济得了“概念癌”,资本市场只有变着花样弄出概念,才能增值,将泡沫继续吹大!中国网红经济市场规模被估到过千亿元,而将广告位公开拍卖了某酱,也成了众多中小网红和女主播的榜样,这件热点事件的引导性对中国女孩子是显而易见的。
现在的直播盲目追风,或者以爆红为目标而不择手段、用尽心机。这些内容高雅或者低俗和生产者花费的单位时间、劳动量有直接关系。现在,很多人希望从网络直播中获得泛娱乐的快乐。作为内容生产者的主播,很多人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提供高质量的内容。而且由于是直播,当很多人聚在直播室这样一个情景时,情绪很难控制,相关的道德、法律观念容易被淡化。在“广场效应”或者法不责众效应的驱使下,为了满足人们的猎奇需求,主播可能会降低内容门槛。
这种商业模式虽类似于舞台表演,但很容易走偏,是不可持续的。网络直播把主播变成了直播内容,他们的身体语言、穿着、和观众的互动,一举一动都成了消费对象。对于观看者尤其是一些青少年来说,他们的心态和价值观也可能因此发生异化。
美国媒介文化研究学者尼尔·波兹曼曾在其著作《娱乐至死》一书中写道,如果一切文化内容都无声无息甚至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,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。
基于这些情况,国庆长假期间,直播平台鼻祖Meerkat正式宣告下线,令业界唏嘘。回观国内的直播平台领域,可谓是“无所不播”“群魔乱舞”。对此,各级监管部门对直播乱象念起了“紧箍咒”。近日,北京网信办责令映客、花椒、一直播、小米直播、六间房、快手、在直播等直播网站进行全面整改,以此来净化网络直播的环境。
而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在日前下发的《关于加强网络视听节目直播服务管理有关问题的通知》(以下简称“通知”)更是如同一枚深水炸弹,引发了业界对于直播平台将迎来“大洗牌”的猜想。
面对洗牌,很多网络直播平台的运营者也开始清醒地认识到,网络自律也是自保,乱象消弭才能长久繁荣。社会各界也正在形成一种共识,管好互联网直播,观众不至于“娱乐至死”,直播行业才能重回健康发展轨道,对这个行业和社会来说,这都是一件好事。